他当作典型,带着他到乡里大为宣传,号召松林镇人最好都像左车儿一样,好生服从胡人的统治,否则性命不保。
从那时开始,左车儿在松林镇人心目中的地位,直接从云端坠落尘埃。
所有人都在暗地里戳他的脊梁骨,骂他是国贼奸人,一些热血悍勇的侠少年,还曾结伴趁夜去刺杀左车儿,不过并没有得手。
总而言之,在如今的松林镇人眼里,左车儿就是放着好好的齐人不做,偏偏要去做胡狗的存在。
有人说之前错看了左车儿,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,现在终于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,遂纷纷不再跟对方来往,在事实上跟对方割袍断义。
有人说左车儿本就品性不端,惯于沽名钓誉,之前大家不过是被他蒙蔽了,这种人就该被雷劈死。
李大头跟侧旁的粮铺伙计交换了一个眼神,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,对左车儿眼前这副姿态的浓重不屑与厌弃。
虽然他们不敢明着表现出来,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心里,唾骂对方的祖宗十八代。
“什么英雄豪杰,侠客义士,也不过是个软骨头,碰到真正的强者就没了脊梁,之前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,好似人上人,现在竟然给蛮子做狗,真是无耻之尤!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,这话说得果然没错!”
李大头如此想着,狠狠往嘴里扒了一口饭,好似现在吃的是左车儿的血肉。
他虽然只是铁匠铺的二师傅,月入不过一两银子,左车儿依然是酒楼东家,说日进斗金有些过分,但腰缠万贯是必然的,李大头之前畏左车儿如虎,现在则是对他充满了优越感。
好似自己是神人,对方不过一只蚂蚁,而且还是一个发臭的蚂蚁。
无论放在哪朝哪代,战争期间叛国投敌的贼人,总是所有人口诛笔伐的对象,站住了这个大义名分,李大头觉得,现在他的身形比对方伟岸千百倍。
要他去刺杀左车儿他是不敢的,要他离开被胡人占据的松林镇,丢弃生计渡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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