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校们强撑着疲惫的身体,发出的救治伤员的喝令声中,夹杂着各种地方口音的骂娘声,听起来千奇百怪。
协助守关的杨氏王极境修行者——杨审知,在落回城楼屋顶后,望着退回军营的北胡将士,松了口气,三分感慨三分骄傲四分戏谑的说出了上面那番话。
他的交谈对象,是肩扛一柄丈二陌刀,坐在屋脊上望着战场出神的杨佳妮。
看对方安静闲适的样子,根本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,到好似刚刚从酣睡中醒来,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。
从杨审知的方位望过去,杨佳妮身侧不远处的山峦上,那一轮挂在山头的红彤彤的落日,仿佛近在眼前。
山风拂起杨佳妮稍显凌乱的长发,像是水墨一样泼洒在太阳上,随风舞动的发梢轻轻跃动间,仿佛有了自己的灵魂。
这场景若是放在旁人身上,必然会生出几分妖异与诗意,但因为坐在眼前的是雕像一样丝毫不动弹,一惯也没什么表情可言的杨佳妮,这幅画面就只是衬托得她更加木呆。
“早在国战之前,晋地就做好了战争准备,赵宁辛苦数年在这里的布局,关系着赵氏根基与大业,若是事到临头连一年半载都撑不住,那他也就不是赵宁了。”
看起来,杨佳妮像是在望着血流漂橹的战场出神,实则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,只不过他接杨审知的话茬时,神态动作也没半分改变,这让杨审知恍惚间有种错觉,这声音似乎不是杨佳妮发出来的。
好在作为杨佳妮的叔父,杨审知是看着杨佳妮长大的,早就习惯了她这副总是近乎物我两忘的状态,眼下也没觉得有太多不适应。
杨审知捻着胡须呵呵笑了两声,“自乾符七年开始,除了中途回过一次扬州,你一直跟在赵宁身边,对他的了解自然深刻,非是我等旁人能够相比。”
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,但杨佳妮却没有任何反应,依然一板一眼又不甚在意道:
“这些年我们游历四方,是为了观天下山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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