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。”
姜葭心如刀绞,精神有行将崩溃的前兆,她看大师的眼神渐渐充满不可置信,无法接受这些话是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的。
终于,她咬着嘴唇寒声道:“我问过了,婶婶家的田价值二十两银子,那是他们唯一的财富,也是他们和子孙后代,一辈又一辈人活命的最大依凭。
“你们真要因为三两银子逾期两个月,就把他们的田据为己有,转手卖给那些权贵大户,让他们家破人亡,只为净赚十多两银子?
“如果是这样巧取豪夺,你们赚钱未免太容易,也太血腥肮脏了!”
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师,老神在在端起身旁的茶碗,放到嘴前吹了吹,呵呵笑道:“姜施主又错了。”
“哪里错了?”姜葭怔了怔,心底不由得升起一丝奢望,难道对方其实没有强取婶婶家田产的打算?
这,这才符合金光教的形象......
呷了口茶,大师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碗,看着姜葭说出了让她如坠冰窟的一句话:“这块田到手之后,我们不会卖给谁,只会‘据为己有’。
“姜施主可能不知道,神教也是有田的,而且很多。之前说了,我们也要衣食住行,不能没有钱财进项。
“做买卖这种事,有可能赚有可能赔,从长远来看,世间唯一稳赚不赔的生意,便是种地与放印子钱。
“实话跟施主说吧,神教在宋州,就有良田数万亩,那可都是真正的良田!宋州的地主大户,论田产论银钱,比得上我们的可不多。”
姜葭禁不住后退两步,见鬼一样地道:“你们,你们竟然有这么多田?你们,你们不是不事生产,自己不种地吗?”
大师微笑晏然:“教众当然不种地。种地的都是佃户。你婶婶家的男丁,往后也可以给我们种田。”
姜葭身子晃了晃,几欲站立不稳。
闹了半天,原来神教本身就是大地主,本身就是权贵特权阶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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