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耿安国刚刚成为义成节度使时,梁山众兄弟还保留着国战义士的风貌,并不曾横行无忌。
但随着耿安国地位稳固,义成数州无人可以撼动梁山营的地位,大伙儿开始购置产业,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巴结众将士,越来越多的银子进入手中,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成了等闲,为所欲为的强权带来的无上快感,日复一日改变了众将士的心智。
大家开始觉得这是苦尽甘来,觉得这是沙场搏命该有的成果。
若不是为了钟鸣鼎食、有钱有权,当年拼命奋战又是为了什么?
大家放松了心神,在纸醉金迷中乐不思蜀。
大家纵情享受富贵人生,颐指气使的做着人上人,把平民百姓踩在脚下,并认为一切理所应当。
凡此种种,耿安国不能接受。
他兄长就是被里长害死的,他就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而做贼的,他怎能接受有平民百姓,被自己的人欺负成那个样子?
他无法理解梁山兄弟的转变,就像梁山兄弟无法理解他的坚持。
耿安国尝试过整肃众兄弟的生活作风,却没人把他的话当回事,官吏也好将校也罢,都认为一切理当如此。
他把众兄弟逼急过两次。
头一次,众兄弟跟他大述兄弟之情,回忆在梁山、郓州并肩作战的艰苦;第二次,众兄弟直接问他,是不是不想兄弟们过好日子。
耿安国莫说下不去手杀人,连驱逐一些兄弟都做不到。
这些可都是他的生死兄弟,是共过患难、相互救过命,从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手足,世间还有什么情义比这更大、更重?
而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。
所以,到了现在,耿安国已不能约束梁山众兄弟的行为。
他能做的,仅仅是作为军帅,在军营严肃军纪,保证义成军的战力。
杨氏的人多次来郓州接触耿安国,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,转而大规模联络梁山众将,这事儿没有瞒过耿安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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