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香醇美酒入腹,脏腑升腾起一股淡淡暖意,方才不紧不慢地道:
“萧兄为何会加入金光教,又是如何成为神的信徒的?”
这是他真正关心的问题。
这位年过四十,过惯刀口舔血日子的江湖修行者呵呵笑了两声,神态颇有些萧索,言语中诸多感慨:
“出来混江湖的多是出身穷苦的泥腿子,加入市井黑帮是为了找口饭吃、不受欺负、活得肆意,起初并不是想杀人,但市井沉浮多年,利益相争之下,不可避免双手沾满血腥。
“实话跟老弟说,二十几年江湖生活,我杀过不少人,有的该死,有的不该死,有的则是完全无辜。
“我记得那是乾符十年,彼时我还年轻,为了争夺福宁街的地盘,两个帮派对峙多时,为了引诱对手主动来攻踏入陷阱,不知怎么知道了对方大当家家眷安身之地的二当家,特意让我带着兄弟们去偷袭。
“那是一个无风无雨的夜晚,老弱妇孺十几口人,我们一个都没放过,那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,生了一张姿娃娃般的精致小脸,一双眼睛格外黝黑明亮,跪在她母亲尸体旁哭着求我放过......
“可我没有留手。”
说到这,萧靖安摇了摇头,一杯酒一饮而尽,“多年以来,我靠着杀人在帮中地位越来越高,每日好酒好肉享用不尽,美人也没少睡,看上哪家的姑娘用尽手段也要得到,活得好不痛快。
“知道吗,我曾经是元神境初期!
“那些年月,但凡是能在市井中得到的,我要什么没有?只要不惹真正的达官显贵,谁敢得罪我?
“灭门的事我做了不止一回,除了帮派之争,平日里打死打残的不长眼混账两双手也数不过来,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!”
赵宁自顾自喝了一杯酒,没有言语,任由萧靖安诉说往事。
萧靖安忽地长叹一声,声音渐渐暗沉:
“两年前,我金屋藏娇的美人给我生了个儿子,那是我第一个儿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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