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看。
自从开始吃药后她的记忆减退了许多,算好事也算坏事。
从初中她就开始写日记,中考毕业后很少再打开,有几次无意翻到前面时,看着上面自己的字迹都会愣神。
那些痛苦阐述的事情似乎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,久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回忆不起,却真真实实的是那三年里浸泡在眼泪里的、夜夜缠绕的噩梦。
——
程雨瑶的出生正值父母感情破裂的时期,一见世面后便被送到了外婆家。记忆里哥哥虽然也有一段时间和她一起住在乡下,但后来到了上学的年龄便被爸妈接了回去。
外婆忙着家里的农活还得照顾她,难免容易疏忽。频繁生病后泡在药罐子里,一来二去地她的体质就差了起来。
后来哥哥上小学时,她到了该读幼儿园的年纪父母才将她接回身边。但彼时刚错过幼儿园招生的阶段,一时也没有去处,她只好被锁在家里等待。
爸爸因为工作性质一两个周才会回家一次,家里就常是妈妈和哥哥在。白日里哥哥上课,妈妈上班,反锁的门窗坚决阻拦她任何出去玩的想法。
对着窗外发呆,或是从早看到晚的电视便成了她消遣的单一方式。
家附近有一所小学,临近放学时会响起萨克斯演奏的《回家》。记忆里她无聊时总趴在沙发上听着绵长似呼唤的曲声,透过窗户看街道上三三两两成群的走在一起说笑打闹的学生。
她想从这间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出去,想像哥哥一样坐在教室里上课,想像在外婆家一样认识一些朋友,想打开那扇被锁住的门,在从未见过的繁华街道上撒欢儿奔跑。
她试着踮起脚去够那扇门,但门毫无疑问地纹丝不动。那扇门只有在两个时刻会打开,一个是早上妈妈带着哥哥出门的时候,其次是傍晚天黑时,门外的楼梯道上终于传来轻重参差的脚步声时。
还有一个例外,偶尔听到一串钥匙声和沉稳的脚步时,她便知道是爸爸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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