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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逸洋看着她不作声的模样,想了想还是补充解释道:
“瑶瑶应该也知道,爸爸这些年一直在乡镇工作,近期可以申请岗位回调,应该不久就能调回市里了。”
她点点头表示明白了,跟在他的身旁琢磨着这几句话,不禁出神。
关于父亲的记忆总是蒙着一层雾。
依稀只能回忆起年幼时他就已经调去乡镇工作,在数不清的时日流逝里,门外会间歇性地响起他略沉重的脚步声,裤腰处别着的大串钥匙哗啦啦碰撞。
她耳尖地提前跑去开门,率先映入眼里的往往是一成不变的条纹衬衫和深蓝夹克,随后带着乡镇办公室油墨和烟草味道的怀抱就会将她包裹。
父亲把她一把抱起来,温和的笑意融化不苟言笑时眉目间的严厉,粗粝的指节刮过她的鼻尖,逗着她问有没有想爸爸。
她点头时响亮地说“想!”时,妈妈就视若不见地将瓷碗碰出清响,不冷不淡地说一声“吃饭”。
于是饭桌逐渐变成无言的战场,他们并肩而坐,却像两座互不妥协的山峰。
这片寂静往往会由哥哥打破,他故作轻松地圆场,将她庇护在没有硝烟的战争之外。
饭后的一段时间里属于父子单独的谈心时刻。
她坐在客厅里陪着一言不发的母亲,看着她手里银针将沉默织成密不透风的茧,搜肠刮肚地找着欢乐的话题,最后直到时针走向该睡觉的时刻,妈妈才会叹息一声,让她去休息。
她心里不是滋味却又如释重负地回到房间,往往会发现作业本下压着的一迭面额零散的纸币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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