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，反倒有种不经意的温柔，像是夜雨敲落在琉璃瓦上，清晰而缥缈。
夏歌怔了怔，她从未听过闻妄雪的声音，却不想竟是这么好听，温柔中透着淡漠，清雅而克制。
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，心跳莫名漏了一拍。
不知道自己能否跟她成为好朋友呢…
夏歌有些害羞地想到。
——
终于熬到课程结束，闻妄雪走到校门口，思索片刻，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公寓。
母亲虽然常年对她冷漠疏离，但在物质上从未吝啬过。这座公寓便是她成年后用积蓄购买的独立空间，远离别墅的压抑与冷清。她精心布置，打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角落，偶尔心情低落时便会回来住一住。
然而，当她打开门的瞬间，她便察觉到一丝异样。
空气里弥漫着某种熟悉的香气，幽冷而淡雅，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气息。
她走到冰箱前，拉开门，愣在原地。
一盒手工布丁，旁边是一袋包装精致的黑巧克力，静静地躺在冰箱里。
她的心跳蓦然加速。
她没有买这些东西。
她的目光落在瓶身附着的一张小卡片上，字迹优雅流畅：
“宝贝，今天上学辛苦了。”
她的喉咙一紧，指尖冰冷。
母亲，来过这里。
她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，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。
她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像是在抗拒着什么，又像是在渴望着什么。
我早就不喜欢吃这些幼稚的东西了，人总是会变的。
母亲擅自闯入我的私人空间，我应该愤怒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紧紧攥住那张卡片，随即毫不犹豫地揉成一团，连同布丁和巧克力一起扔进垃圾桶。
——
热水包裹住她的身体，浴室的镜面蒙上一层雾气，闻妄雪靠在浴缸边缘，试图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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