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事不过叁,沫涩屋子是亮着灯的。
敲门声刚落,里面却传来了女子的声音:“沫涩公子可是有客人?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木门被打开,见沫涩衣衫齐整,我暗暗吐了一口气,眼睛往他身后瞟来瞟去,只瞧见了一个着牡丹粉裙襦的女子背影。
“你的客人?”我收回目光,小声问他。
男子纤弱的身躯严实挡在我面前,没有要请我进去的意思。
他摇摇头:“并非。沐姑娘有何事?”
“我......”
也没什么要紧事......
我正想着编出什么非沫涩不可的紧急事情,屋里的女子听见“沐姑娘”叁个字却很是激动,出声问道:“是坊里的沐姑娘吗?”
“是我。”
那粉面女子迈着小碎步快步走来,竟是坊中的伶人。
“望纱姑娘?”我吐出记忆中的名字,善舞的伶人连连点头,走至门前忽然拉着我的手跪倒在地,泣声求道:“请沐姑娘替奴想想法子。”
沫涩确定走廊没有杂人之后关上了房门,望纱这才抽噎着将来龙去脉一一道来。
她在坊中凭借舞艺占据一席之地,卖艺已有一载有余。坊中歌舞向来多人编排,除了舞蹈另有乐器、唱曲几人,天长日久她便对其中一位男倌暗生情愫,私下往来已久。
她还没有说完,我已从她愈发耳熟的声音中猜到七八,因种种杂事耽搁的回忆如零星光火,“滋”在了我心中那抔土上。
凤吟公子。
其实倾城坊内尚无禁止私通的条令,加上都是些干柴烈火的青年男女,擦出些火花实属常事,祀柸便也不曾严令不许,闹不出什么大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。
可望纱这副泪眼朦胧的模样,摆明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就在前几日,奴夜里着凉嗓子有些不舒服,就去见了大夫,不想...不想......”她哽咽两声,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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