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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中尚未到打烊的时间,我刚下楼便撞上了一位倾城坊的常客。
这位公子规矩地与我打了个招呼,言语间提及我复又登台的事情,大有当夜准备竞标的意思。
看来祀柸放出的消息传得够快,我与那公子相谈几句,努力克制自己火热的心情。
万一这会是那叁百两呢!
那块亮闪闪的金锭子渐行渐远,我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,更是充满了干劲。
沿路和坊里的几个倌伶聊了些闲话,我晃悠到厨房,正巧撞上宋大夫在煎药。
“宋大夫。”我随意问了句,“谁生病了?”
桌上还剩了几碟糖蒸酥酪,稍微有点凉了,但还是让人食指大动。
医师撤了点火:“哦,沫涩公子说这两日睡得不好,我煎一副安神的汤药给他。”
嗯......
我从碗橱里拿了干净的瓷勺,坐在桌边吃了口香甜的酥酪,瞟了眼旁边的另一炉药罐:“那又是给谁的?”
“是望纱姑娘的坐胎药。”宋大夫顾忌地看了看厨房敞开的大门。
虽然凤吟受罚,望纱又得了祀柸的应允,但坊中难免会有眼红的人,暗里怕是会有人使小绊子。
我闷闷应了声,几口吃完手中的酥酪,再次问道:“有几日了?”
宋大夫当我在问望纱的情况:“她这坐胎药一日不落,等再过一个月胎像稳固......”
“不是,沫涩有几日没睡好了?”
我语气中隐隐有着没来得及掩饰的焦躁,宋大夫哽了一下:“已有叁日了。”
“药煎好了吗?我去送。”
老医师手脚迅速地将汤药倒进碗中,直到我离开才缓下动作,他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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