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、我,上巳那天,玩忽职守……本来应该和流萤一同去西市买合香,教她偷空在香里下了手脚……但她送了我一盒口脂,我就、就随她去了。殿下,我真的没有想过害你啊,我、我……怎么能说我和她是一伙的呢……”
她虽将受罚的原委道清,可问起流萤去处,仍是一问叁不知,李瑛仔细辨明她这番不知所云,不似再有隐瞒。
“你别哭了,明天就回承欢殿。”
往日都是她搀着赵蕴,眼下是赵蕴扶她起身,一个劲地宽慰她,“至于流萤的事,回头问问二哥,何况我中了毒,他总要告知我真相的。”
“殿下,毒还未解?”
李瑛听了前半句,正欲出声阻止她,听完才觉意头不对,“拖了多久?怎不寻宁太医给你解毒?”
“这毒…是西域传来的,宁太医说只有他临安老家,还余一味解药。”赵蕴抬眸,先前还威势凛然的将军,瑞凤眼瞪得椭圆,罕见好笑。
见她不忧反笑,李瑛意识到是他失态,收拾好神情,正色道,“河道汛期已至,若解药上个月未送到京城,势必还要拖延。”
赵蕴心知李瑛关心于她,笑笑不多废话,与玉桂道,“这些活也别干了,明早直接回我宫里。”
“殿下,不可。”李瑛阻拦道。
这世间竟有人,能让被毒害者替主使说好话,想来是摸清了赵蕴脾性,知她好骗又盲目心软。
假使这宫婢流萤真下毒了,撬开她的嘴,带到赵蕴面前亲眼看看即可。
还需东躲西藏地,这也不告诉她,那也不说清楚,瞒着她只百害而无一利。上巳是席逊命案发生那日,好巧不巧也是这日流萤去西市买香,直指当天又是何意图?
这一切,似有章法可循,然无形之中,有人操纵此局,是想要狡饰何物?
越想越乱,李瑛只道,若能找出那流萤,一探究竟,方能真相大白。
“这事牵涉过多,此女还请先送去侯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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