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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月廿六,元汀没来过大理寺?”李瑛将名录扔进主簿怀里,神色冷峻道,“若在天子眼皮子下作假,谁也保不了你们。”
此话一出,别说主簿是个清闲小官,亦吓得后背寒毛一竖,不懂是哪儿得罪过定北侯,兢兢战战地回道,“这这这,下官冤枉,岂敢蒙蔽圣人。”
李瑛高大巍然,与他们这些终日饱食的京官不同,自有股悍勇气概,仅是站在这儿叁言两语,再瞥了他一眼。
主簿便觉是死到临头,明日就得踏上发配边疆的路,惶恐道:“将军,不不不,侯爷,我一个七品主簿,哪能知道宫里诸多事宜,哎呀,真的是……”
他双膝一弯,已然要跪。
“算了,没有就是没有。”赵蕴最怕,或说是最烦,动不动就与她磕头告罪的,仰头与李瑛道,“大不了我回头去问二哥……”
“今日无功而返,是我之过……”
“你不必自责,许是流萤她并未关在此处,我看还是要问问我二哥,虽说他是忙得见不着人影,也还是能问到话的。”
主簿千恩万谢地送他们出了大理寺,赵蕴饿到快前胸贴后背,胃里翻江倒海。又因起早了,困得上眼皮粘住下眼皮,呵欠连天。
“好困喏,想睡午觉了……”
她前些日子消瘦下来,到了盛夏里难再将养,配上她今日这身绿裙,便像簇晒过头的小菘菜,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。
李瑛紧随她身后,她后颈瘦得一截细嫩的软皮紧紧裹着骨节,仿佛他用力一握便能捏碎般,不由得开口道,“殿下近日可是胃口不好?”
“夏天太热,不想吃东西。”
“可有找人开些调养的药方?”
“喝药也太苦了,再说少吃些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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