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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“你与我针锋相对,还不是觉着,我在殿下面前嚼舌根。”阮咸望向观内,意有所指,“人心难测,他是何想,不该我等妄加揣摩。”
“你最好是。切莫忘了,是为何来这金粟珠垂。”
“既如此,我们不还是一条绳上的蚂蚱?”
阮咸淡淡笑道,先前欲持凶杀人的面目,仿佛却是错觉。
她挑不出破绽的笑颜展露,还是那,惹五陵纨绔争送红绸的阮咸。
玉箫这才罢休,冷哼数声,极尽轻蔑暗道,这下贱胡胚子若有出格之举,还是得早些回报给安王,转念还怨那赵起,非招揽这不干不净的……
思绪被忽来一声“阿阮”打断,定睛细看,又是个碧目红发的祸种,玉箫恨得直想咬碎半口银牙。
无奈这面目俊朗的少年,确是不能向他透露过半分消息,玉箫只得挤笑道,“阮娘子,好福气,这么晚还有人来接。”
“他指不定在哪儿玩够了,现想起我了。”
阮咸上前,一手搭在少年臂间,轻唤他道,“阿隐,你也去放灯了?”
这满脸傻乐呵的,原来不是旁人,正是那进京后不入太学,只顾瞎逛赏玩的鲜卑质子慕容隐。
“今日酒友们都去放灯,这便凑个热闹,又听他们说,你早间来了此处,便想来寻你。”
慕容隐相貌虽显胡化,然其玉山倾倒,朱唇贝齿,除却那翠绿双眸稍突兀些,大抵算中原人眼里不可多得的潇洒美少年。
长了副好皮相,吃得开,酒肉堆里打滚的狐朋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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