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睡好,削水果时犯困不小心划的,鉴于医院里什么奇葩事都能遇到,尊重患者个人选择,医生选择装聋作哑。
从医院出门后徐因腿都在发软,她抬起视线看向谢津,他颈上缠着纱布,深色的衣领看不出血液渗透过的迹象,好像无事发生过一般眉眼带笑,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。
徐因精疲力竭,“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她以为像这种口不择言的气话根本不会有人听,之前罗廷芸骂她让她去死,她也没真往楼下跳,谁想到谢津真会拿着刀在脖子上比划。
谢津说:“我在想买份保险把受益人填上你的名字。”
徐因觉得他应该先去检查检查脑子。
她的言语刻薄起来,“记得多买几份,最好再立个遗嘱。”
“你本来就是我遗产第一继承人。我立过遗嘱,如果我死了,你可以继承我的全部遗产。股票基金着作权费和存款收藏加起来差不多八百万。我没有买房,也没有贷款和债务,这些都是你的,因因。”
跌宕的情绪骤然卡了壳,不上不下地噎在那里,让徐因恼也不是,不恼也不是。
上学的时候谢津就很会赚钱,他这个人一向擅长发现商机,徐因曾开玩笑说他入错了行,他应该去做投行而不是设计。
但谢津听到这话只是抱着她,把脸埋在她的身上,懒散地说钱够我们两个用就行,赚钱很浪费时间的。
思维不可避免地滑向过往,徐因头痛欲裂,恨意被浓稠若蜂蜜般的过往淹没,她一时难以呼吸,鼻尖也开始发酸。
谢津还在看她,那种收敛了陌生与疏远的神色让徐因感到困惑和痛苦,尖锐的攻击性瞬间湮没,她张了张口,话语在舌尖滚了一圈,换成了一句“什么时候立的遗嘱”。
“前年跟一个剧组拍外景时遇到了泥石流,我们一行人都被困在了山上,没有吃的和水源,也缺乏保暖的衣服,那时候我毫不怀疑自己会死掉。因因,除了你以外,我找不到还可以写遗书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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