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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他所指的,失水过多吗?
这不是故意作弄是什么……
白初晨又羞又耻,无能发作,忍到覃阿姨关门离开,这才懊恼地拿过一只枕头,往自己脑袋上掩覆。
不想见人,憋死也好。
……
书房里,沈郁泽立于窗前,没有开灯,昏暗压抑的室内环境与外面的浓浓夜幕莫名相协,他习惯避过光明,与黑暗相融。
凌晨两点钟,这个时间,院中的一花一树,一草一木都已静静入了眠。
他却无丝毫困意。
脑海里不受控制回想起很多画面,父亲的葬礼,母亲的婚礼,奶奶的灵堂,他着急去追母亲车子的慌促背影,以及亲眼看到她面对另一个男孩时百般呵护的殷勤。
有些刺目,多么可笑。
父母爱子,为之计深,但这句话并不适合所有的为人父母,或许就是有人,爱别人的孩子胜过爱自己的,那点血缘的牵连在他们眼里,没有分量,什么都不是。
他也想到了白初晨。
当初,在车上听小姑娘讲述自己父母及贫困的家境时,他心里有没有一刻的情感带入?
或许有,也可能没有。
孑然独行这么多年,他为了生存而首先练就的,便是一个‘狠’字。
积怨多年,恨意蔓延,如今要让一个无辜的小姑娘独身承受自己所有负面情绪的发泄,作为他用于报复的一把刀,说实话,他当然觉得不光彩。
可只有这样,才能令他死气沉沉如渊潭的心底,波涌起微弱的漪动。
那把复仇刀,更是他的强心剂。
所以,他别无选择,只能做个恶人。
chapter 15
白初晨膝盖上的伤, 需要连续换药三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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