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子是死于箭伤,还是死于火器之伤,她看得真真切切。
凶手是哪个?
想要报仇的韩家人?
想要趁机斩草除根的徒三?
还是故意搅浑水的滁州军?
韩夫人心痛如绞,却也只能装听信韩喜山的话,将幼子之殇当成是火炮轰炸所致。
要不然能如何?
她一个老妇,真要与众人撕破脸,那女儿怎么办?
韩夫人选择了苟且,却没有容忍孙女脸色的道理。
前头兵荒马乱,情况危急,谁能顾得上谁?
柳元娘自己都选择跑了,扔下生母,这般不孝顺,哪里还有脸来责怪旁人没有伸手?
韩夫人既不搭理孙女,那柳氏这个当姑母的只好接手。
只是对于侄女的怨恨,柳氏有些心累。
下午那样情形,徒三答应柳大之妻,扶了元娘上马是厚道;柳氏这个姑姑,乐意护着侄女也是情分。
可是即便再来一次,元娘再哀求她,小韩氏没有催马疾驰,她也不可能自己下马换大嫂上来。
就算是侄女怨她,她也做不到舍己为人。
……
霍宝与马寨主坐在马车里,叔侄俩人都是哈欠连天。
今早二更启程,初更就醒了,谁都没歇好。
“邓爷,有玲珑心肝!”
马寨主真心赞道。
霍宝点头,深以为然。
就算霍宝、马寨主经过今天一事,都想夺回陵水县,可是两人的立场,都不好说这些话。
霍宝是晚辈,没有与长辈讨价还价的余地;马寨主与徒三交好,有些话反而不好开口。
滁州军诸人中,邓健与徒三往来最少,交情最薄,他说的话,徒三反而要思量思量。
“按照路程,明天中午能到陵水……”
霍宝说着,也有些担忧。
弩车与火炮的射程差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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