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?”
谢怀洲眉骨略抬,“不如您先同我说清楚,您打电话的目的。”
谢父噎了一瞬,皱眉道:“我关心自己儿子还需要理由?”
谢怀洲看着他没有言语,狭长眼眸里的无谓致人尴尬。
谢父脸色难看,但也知道儿子性子,只好直说:“如今过了半年,爸爸他和你大哥对你的愧疚不减,我想着你能趁此机会……”
谢怀洲:“抱歉,我不想。”
谢父脸色一沉,不等他说话,谢怀洲缓缓开口:“您似乎没有明白现状。爷爷对我的愧疚源于他有了倾向,选择用股份安抚我,息事宁人。大哥的愧疚亦然,在得知爷爷处理后,他就明白他压根不需要把我放到那种境地,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竞争对手,所以后悔。”
谢父对此充耳不闻,只道:“怎么会呢?爸爸明明很喜欢你,经常在我面前夸赞你,你不要妄自菲薄,你大哥比不上你。”
谢怀洲抬手看了眼腕表,不想和他兜圈子,“从我拒绝‘您想’开始,我就失去了资格。选择合适的继承人是爷爷的责任,但他是人,有喜好有偏向,并且,也和您一样,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人和事。”
父亲渴望祖父的褒奖,也希望延续谢氏荣光,害怕这一脉从自己这里衰败,无法接受自身平庸,甚至妒恨亲生儿子。
压抑多年终于另辟蹊径,在发现他完全不输大哥后彻底癫狂,把他当作“他”自己,吃穿用度还有喜好要一比一复刻,希望他能完美执行“他”的意志,成为谢氏的掌权人。
大哥明白父亲的目的,对他这位“争权者”分外忌惮,在他幼年时,两人独处,大哥以为他不懂,毫不掩饰厌恶。
随着年岁增长,大哥开始用关爱包裹恶意接近他,企图让他亲近做哥哥的,只是戏演太多会入戏,有些时刻大哥会恍惚,他们这样兄友弟恭也不错。
他试图去理解他们,理解父亲经年压抑的痛苦,理解母亲没有话语权只能袖手旁观,也理解大哥的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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