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也躺下了。”谢怀洲靠坐在床上,听他同自己撒娇,眼神温柔,“不是要和我讲很长的故事?”
宋望星摸摸耳机麦,认真道:“那你要认真听,不好好听我会生气的,也不可以笑话我的名字。”
谢怀洲语调温和:“嗯,我会很认真地听。”
宋望星小声道:“我们家在小县城的农村,每年开春要插秧种植水稻,你知道插秧吗?”
谢怀洲认真回答:“知道,但没有亲眼见过。”
“反正就是需要下地。那会我还小,还不会说话呢,不能单独把我留在家里,所以家人会把我带到田边,在树荫下找个干净地方铺张毯子把我放在那里,再在旁边插把大伞。奶奶说我很乖哦,不哭不闹,他们就负责时不时过去给我换个姿势。”宋望星语气骄傲。
谢怀洲心疼他那么小就得去田地里,又喜欢他骄傲的小模样,哑声夸赞他:“嗯,很棒,是个乖宝宝。”
宋望星耳朵一红,干,干嘛突然叫他宝宝啊?想想又觉得谢怀洲是说他小时候是乖宝宝,小孩子当然可以叫宝宝啦。
他继续说:“然后我们家田地靠近国道,会有很多车来来往往。村里有几对夫妻常年在外开大货车,好在总会途径我们村,每次他们会提前一天和家里人打电话,说明天经过那段国道,爷爷奶奶第二天就会带着孩子去国道最近的山坡等待,夫妻俩看见他们就会摁喇叭,很有节奏,嘟——嘟嘟——嘟嘟嘟——家里人听到了就会很开心。奶奶说我听过几次就记住了,大概觉得好玩,所以我第一次说话,不是叫妈妈也不是叫爸爸,我会学喇叭嘟嘟叫。”
谢怀洲想到那个画面,眼角眉梢都是笑意,他的宝宝小时候一定很可爱。
轻声问:“所以小名叫嘟嘟吗?”
“对啊,奶奶说嘟嘟声是在外的旅人思念家的声音,她说宝宝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恋家的人。”
宋望星眨眨眼,奶奶走后再没有人叫他嘟嘟了,是不是,代表他没有家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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