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地里了,听说我们家种下的番薯藤被人拔了,他去看看。”张怡宁愤恨愁苦的道。
张惜悦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,问道:“拔了?谁拔的?”
张怡宁摇摇头。
张惜悦眼眸一眯,一道寒光凝聚。那番薯还是上次杨凯来家里时带过来的。
当时昕娘与张立新想着不如种一些看看,若是可以,来年没有粮食吃的时候就有充饥的了,也不至于一直靠妹妹家接济。
所以看着河边被淹的玉米苗报废了后,张立新一家就把那地里的苗挖了,重新松土种了番薯。
之后在一次下雨后,张惜悦还偷偷往那些土上浇了灵泉,借助湿润的泥土让灵泉浸透到土里,好让番薯有个好收成。
现下一听,愤怒不已,转身就往外跑。
“阿悦,阿悦你又要去哪里?”张怡宁忙叫道。
小姑娘如风一般跑远了,只有那清脆的声音飘飘洒洒的传回来: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哎,这丫头,怎地出去一趟回来怪兮兮的?”火房里,只听张怡宁在嘟囔着。
而躺在火房隔层里的少年,却是将这姐妹俩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后,眉头不禁蹙起。
他也觉察小姑娘从镇上回来,好似有了心事,有时喂他吃东西都在走神。
……
张惜悦跑到河边,就看到地里原本长得郁郁葱葱的番薯苗有一大半都光秃秃的了。
张立新正弯着腰,把四散扔在地里已经被太阳晒蔫的番薯藤一窝一窝捡起来。
望着那单薄的背影,张惜悦心里说不上的难过。
她知道,庄稼对一个农户意味着什么。
她更知道,这些,对一个隐姓埋名,不辞辛苦,只求妻儿平安,忍气吞声的男人又意味着什么。
捡到最后一窝番薯藤,张立新没有直起身,而是抱着怀中的番薯藤原地蹲了下去。
就如一尊石像,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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