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老天爷啊,孩子她娘也摔断了手脚还未养好,全靠几个孩子上街乞讨来吊着一家人的命,我这又断了腿,老天不如把我们一家老小的命都搜走算了。”
自张海受伤下不了床,就每天对着张玉福和张立新哭得鼻涕粘住口,寻死觅活。
看他那生无可恋,又一口一个孤儿寡母、杂种、野种、没人疼的孩子啊的哭诉,听在张玉福心里,就好似有一把刀在一刀刀割肉般难受。
张玉福自责,但却无可奈何。
张惜悦只觉额前一头黑线,她原以为教训教训这个小叔让他收敛一点,现在看来是她把这人想得太善良了。
他这样意有所指的戳阿爷的痛处,到底寓意何为?
但很快,张惜悦就知道了。
当刚割猪草回来的俩姐妹听到张立新的话,俩人慌忙丢掉手中的背篓就朝张玉福的屋里跑去。
张海又是哭又是笑的问张立新道:“大哥,你当真要帮我筑房?还愿意分一半的土地和粮食给我们一家?大哥……”
张海说着作势就要起来,奈何身上都是伤,一动就疼得他嗷嗷直叫。
“不可。”
张怡宁正准备上前阻止,张玉福先出口了。
见张玉福还要说话,张立新立马把张玉福拉到外面,道:
“父亲,阿海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了啥子,弟媳妇一人带着四个孩子都乞讨了,你说就算我们把房子给他筑好,那没有土地他们如何生活?”
“可……”
张玉福还待说话,张立新忙压低声音在张玉福耳边说了一句,俩人就不约而同的往火房看去,随即面色凝重起来。
这下张玉福是真的不知该如何拒绝了。
自从张海回到这个家,张惜悦和张怡宁就再没学过认字。
何况不管是隔层里的少年还是他们的身份,都是不能让张海知道的。
张怡宁气得抓起背篓里的猪草狠狠砸向地上的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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