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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”贺远川低着头在办公桌那翻阅几张文件,偶尔抬笔签个字。
乔稚柏和他在一块就没个正形:“我可上不了财经报纸,我顶多只能上花边新闻。”
乔稚柏比较爱玩,见不得贺远川这么多年的清心寡欲出家人作派:
“你是不是无性恋,是的话我尊重你,不是的话什么时候给我带位嫂子回来?”
嫂子好啊,就是嫂子才给亲跑了,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呢。
贺远川把文件合上,竖着在桌面上敲敲,从旁边又拿过一份来:“你再敢给我瞎介绍我就给你弟开了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
乔稚柏又叽咕了几句,贺远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一句没往心里去。
直到捕捉到几个敏锐的字眼,他这才抬起头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啊——”乔稚柏啧了声,“我说,程澈,还记得吗?你的高中同桌。”
贺远川看了他会,“嗯”了声,翻开手中的文件:“怎么了?”
可不止是记得了。
“老同学们聚一下。”乔稚柏说:“当年他出事后,一直没怎么联系,后天你有空?”
贺远川不喜欢这种场合,嘴一抬就是句“没空”,说完顿了下,又问:
“哪些人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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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晚上贺远川都心不在焉,没吃进去几口菜,只靠着椅背喝酒。
乔稚柏上学时人缘就好,这次聚会,甚至还有邻班的好些个,坐了满满两大桌。
那人明显是躲着他,坐都没跟他坐一桌。
当年班里的同学现在分散在各个行业,有好些个端着酒杯找他的,酒杯口特地低他一截:“小贺总,我敬你。”
贺远川把对方的酒杯往上抬了抬,说:“以前叫什么就还是叫什么。”
“欸,川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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