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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?”程澈没反应过来。
“就是我不是。”黑暗里贺远川又抛来一句,说得很快。
“不是什么?”程澈还是没反应过来,贺远川又不说话了。
他盯着乌漆麻黑的天花板自己慢慢想明白了。
这人误会到哪里去了!
想明白的那瞬间,脸上烫的像发了烧,羞耻与恼怒融成一团,程澈急眼了,结结巴巴地说:
“没,我…我真的是热!我也不是!”
“哦。”贺远川翻了个身,没理会他那蹩脚的理由,彻底背对着他,后脑勺说:“都不是那就睡过来点,大大方方的。”
程澈为表示大大方方,往中间挪了点,蠕动了大概四五十公分,终于不再紧贴着墙,但和贺远川还是有段距离,横竖也挨不着。
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,困意渐渐袭来。
一夜无梦。
程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醒来时身体没有蜷在墙边那块小角落里,而是松松垮垮的斜着。
他睁大眼迅速转过身,旁边没有人,贺远川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,被子四方四正地叠好摞在枕头上。
看了会那床叠得整齐的被子,程澈又重新躺了回去。
阳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,他眯着眼躺了会,才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,叠好了自己的那床被子,铺平床单。
穿好自己的鞋,推门出去时,院子正中间的躺椅上躺着个打扮时髦的老妇人,穿着身质地良好的旗袍。
一见他,老妇人就笑着喊:“小澈是吧?昨天奶奶睡得早,今天才见着你,长得真乖。”
程澈笑了,喊奶奶好,这位应该就是乔稚柏的奶奶。
乔祖母坐起身子:“听稚柏说是你那脑袋是摔的呀,这两天在奶奶家玩,奶奶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程澈没说还是不好,只是弯着眼睛笑笑。
他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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