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说,声音拉长。
贺远川操着这口轻轻柔柔的嗓音面不改色地提要求:“你得每天都给我打个电话才行。”
这人真是能轻而易举逮到他的七寸,贺远川肯定知道自己用这种腔调说话他无法拒绝,阴险,狡诈。
这让程澈又想起自己房间晃动模糊的天花板,炽热的手掌握住他,在崩溃决堤的临界点,耳边覆上片柔软。
也是这口嗓音,极近的距离攻入他的耳廓:“程澈,以后这儿只有我能碰,记住没。”
他悄悄哆嗦了下,身子软下去,呼吸有点乱,努力平复后才开口:“假如我忘了呢?”
“那我就去找你。”贺远川说。
“进不来,”程澈说:“大门关着呢。”
房间里非常安静,下午时他拉了窗帘,只留了一点缝。
天色渐暗,宋冉还没回来,程澈在想要不要下去开个灯,人却一直懒洋洋地趴着不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