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何霍峻的家眷能得以留在皖城,那是霍峻的身份不一样,他与江左各太守一样,皆可留家眷于身侧。当然这也与刘琦没这个意识有关,将领的家眷可随意自行安排。
说着,刘备脸色渐生忧愁,说道:“二个月前,车骑将军病情加重,难以下榻,子旋暗通消息与我等。伯玮闻讯,率车船赶赴襄阳探望,然蔡瑁却遣水师堵截伯玮,又传车骑将军之令,让伯玮回江左镇守,防备曹操南下。”
“伯玮见水师堵截,难以通行汉水,欲上岸前往襄阳。但水师军士又不动刀兵,严命周围禁止调配粮草,从而截断伯玮物资,使伯玮缺粮难行。僵持几日,伯玮无奈只得归程。”
“今我与伯玮深议,且以为蔡瑁已执掌襄阳军士,今若探望景升兄,非操兵戈不行。”刘备难以理解说道:“但景升兄在襄阳,蔡瑁怎么敢阻伯玮赴襄阳,其不怕景升兄怪罪吗?”
霍峻握着茶盏,反问道:“使君以为车骑将军怪罪重要,还是嗣子之位重要?”
闻言,刘备脸色微变,问道:“仲邈可是言景升兄欲立伯玮为嗣子,蔡瑁等人担忧此事,故不让伯玮入襄阳。”
霍峻眼睛微眯,说道:“大体如此,车骑将军病重之时,府上事务皆被蔡氏所掌握,襄阳军政亦被蔡瑁所操持。今即便欲传令与江左,恐怕亦是不能。”
“那当如何是好?”
刘备沉吟少许,说:“孔明、子敬与仲邈所见相同,今难入襄阳,无法得见景升兄。若操持兵戈,今景升兄仍在,与荆州操兵则为叛逆。且曹操在北,虎视眈眈,荆扬互相攻伐,此曹操之所愿也!”
“无它!”
“以今之时局观之,我等不用兵戈恐是不成。使君既屯兵于夏口,可观襄阳局势。”霍峻建议道。
“那曹操举北方之众,趁机南下又当如何?”刘备忧虑说道:“若蔡瑁降于曹操,曹操得荆州之地,顺流而东行,攻我江左,又如何是好?”
“那便战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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