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帐内,夏侯渊面有怒色,拍案呵斥,说道:“张郃,妄你自称善料机变,今却中陆逊骄敌之策,前锋精锐尽数折于你手,该当何罪?”
“这~”
却见张郃发髻散乱,脸庞沾满污渍,神色羞愧不已。
夏侯渊怒其不争,站起身子,说道:“我让你为先锋,开道伐林为路,非是让你出战破敌。今见陆逊出战,你贪功迎战,中敌奸计,致使军士死伤严重,安有面目回营见我?”
张郃低着头,不敢讲话,甚是羞愧。
沮水之战,令他羞愧不已。打了二十几年的仗,竟折辱于初出茅庐的陆逊手中。
一旦想到自己在战前讥讽陆逊犹如赵括,他的脸就火辣辣的疼。
弃城迎战,半渡而击,背水列阵,连环套下来,陆逊几乎把他耍得团团转,为得就是诱自己过河,行水决之策。
夏侯在帐内踱步,看着张郃这般狼狈,似乎联想到当初败于霍峻手中,心中愈发气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