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汤勺,轻吹凉气,驱散汤药的热气,说道:“父亲,尚有一口!”
“不喝了!”
刘备咳嗽几声,说道:“杜度所开汤药多是无用,今喝大半已是足够。”
“诺!”
刘禅将药碗交予侍从,恭敬坐在榻侧,听候刘备的吩咐。
刘备用巾帕擦了擦药渍,说道:“近日读书习学何如?”
刘禅接过巾帕,说道:“禀父皇,禅今在读《管子》,丞相前些日所传授。”
刘备叹息道:“父本以为打天下难,而后治天下易。然及治国事以来,深感治天下更难。父不喜读书,粗治大概。《管子》《商君书》《史记》等,是为上古贤人之书,今欲兴复汉事,不可不学。”
“咳咳~”
“儿当谨记之,今后必刻苦钻研!”
刘禅见刘备咳嗽,伤感说道:“今父皇染疾,望保重御体。”
刘备喝了口温水,舒缓胸腔,说道:“朕闻张公至此,言东宫诸卿叹太子智量,才学多有增益。张公闻之,亦是为此而叹。若实如此言,父则无忧。”
“仅商韩之学多残酷,寄奴当取精华而弃糟粕。以权术御臣,非太子寄奴所能为。切记!君以手足待臣,臣以心腹奉上。勿以恶小而为之,勿以善小而不为。惟贤惟德,能服于人。”
刘禅聪慧,刘备多有所知,且为他而欢喜。但欢喜之余,刘备却为刘禅而忧,太过聪明,崇尚权术,则非是件好事。今刘备唯有多加叮嘱,以免刘禅未来走上歪道。
所幸刘禅未经历人间险恶之事,今虽学商韩之术,但对权术不太感兴趣。
“诺!”
刘禅则有所感,拱手说道:“望父亲安心,禅必记之。”
“陛下,霍督已至宫外!”
“让霍督入宫。”
刘备勉强撑起精神,依坐到榻上,说道:“太子且入罘罳之后。”
“诺!”
少顷,霍峻趋步入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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