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今江左士人上疏力劝迁都,莫非出自正方之手?”
李严不愿隐瞒,如实说道:“殿下,列席者八君,如马良、费观、潘浚皆为荆楚人。迁都金陵,舍殿下外,楚中士人多有不愿。今若不引江左人入局,殿下迁都金陵,恐将难成!”
说着,李严向霍峻作揖,说道:“望殿下恕严斗胆,擅自告与江左士人。但归咎根本,在于严欲助殿下一臂之力!”
见李严承认自己所作所为,霍峻不由心生厌恶。迁都之事,他根本没有想以政斗的形势展开,然被李严这一掺合,与政斗也离得不远了。
霍峻强忍不满,揶揄笑道:“看来孤要多谢正方了!”
李严似乎没听出霍峻话中的深意,反而神情热烈,说道:“殿下屡破前敌,威服海内,为大汉立下卓著之功,是谓无殿下则无汉。”
说着,李严大着胆子,笑道:“今若追论殿下之功,以严观之,殿下晋爵称王,拜授九锡,亦是顺理成章之事。惜严人微言轻,不足以令举殿下受王,拜领九锡。”
“晋爵称王,拜授九锡,非孤所能受”
霍峻语气坚定,沉声说道:“孤受封县公已是人臣之盛,足下之语不利国事,更有败乱国体之意,今安能胡言?”
见霍峻语气变冷,李严赶忙告罪,说道:“严仅为殿下而不平,望请殿下恕罪。”
事到如今,霍峻已渐明白李严的打算。李严欲借自己迁都之风波而取利,如绊倒潘浚,让尚书台重掌廷尉之权。
且同时,李严欲试探自己是否有不轨之心,然后拜入自己门下,攀附自己势力,从而升官进爵。
“若无大事,君可自退矣!”
霍峻喝了口茶,淡淡说道:“孤酒力不支,恕难与君长聊。”
“诺!”
见霍峻瞬间变脸,李严心中忐忑,他不知自己是否说错话,唯有顺从霍峻之意退下。
望着李严远去的背影,霍峻无奈而叹,深感精神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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