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行屿愣了一下，没有说什么，转身离开来到上车口。
这儿还是被围的水泄不通，他几次欲上前，都会被背着篓子的阿姨们挤出来。
他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，抬头看见靠这边的窗玻璃放下了一半，白棠探出脑袋，道:“没事，你不用跟他们挤，我已经找好位置了，你后面慢慢上来就行。”
季行屿点点头，看向白棠的目光带上了几分钦佩。
好不容易上了车，车里一股劣质皮革加烟草味，熏得他直皱眉，里面已经坐满了人，还有不少人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过道中间，异常拥挤。
白棠朝他招招手:“你坐里面吧，这儿味道大，我反正习惯了。”
季行屿点点头，他这会确实还逞不了强，靠着窗户被冷风吹了吹，才好多了。
刚坐下来没多久，司机就叽里咕噜地大喊了一通，同时后面有不少人回应，他好奇道:“他们在说什么？”
“是我们这边的方言，司机让后面的大爷别抽烟了，马上就要出发，然后后面的阿姨们都附和他，说烟味闻着太难受了，他再抽的话就让他下去。”
季行屿点点头，这方言跟普通话真的一点都不像，完全听不懂。
他吹了一会风，把窗户关好，握住白棠的手道:“怎么不戴手套？你的手好冰。”
“不想戴，容易闷汗。”
“那我握着。”他捏了捏白棠的手指，夸道“你刚才跑的好快，我在后面都挤不上来。”
“那肯定的。”白棠自豪道，“我可有经验了，从我们村到镇上，也有这种大巴车，两个小时才一趟，每回都特别多的人，我凭借着灵巧的身姿，回回都有好位置坐。”
“真厉害。”季行屿听到他颇为自豪的语气，眼底闪过一丝心疼，从这里考出去很不容易吧。
大巴要坐整整三个小时才能到镇上，刚开始还好，到后面车里开了空调，窗户紧闭，空气完全不流通，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，季行屿只觉得胃里一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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