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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偶遇虽然有些蹩脚,但总算是达到了目的,纪渊一路跟着谢霖回家,期间谢霖停下来问他有什么事,纪渊只顾左右而言他,一来一回谢霖也不再多管,只是在纪渊杵到房门前的时候,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。
谢霖来来回回生活燃炭,虽然入春,但天气依然寒冷,再烧一壶用来喝的水,将前一日晾晒的衣服收了回来,等一切全部做好之后,谢霖终于坐下,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,思来想去,又多到了一杯。
纪渊这才有理由堂堂正正坐下,捏着那素白瓷杯,不住地转圈。
刚刚他站在那里的时候已经将房屋的大体看了个明白,正厅简单一桌两椅,算是个会客的地方,东西两耳室充作卧房,出门右手一黑黢黢的门洞,谢霖从里面提了热水,大概是厨房,院子东北角设简单旱厕,整体一圈看下来,甚至还没他一个正殿大。
那有为何不住王府,搬到这里来。
纪渊将手里一杯水转的颠三倒四,心里终于想清楚该如何开口,可话音未出,手中的杯子却被人夺了去——也不能叫夺,就是干脆利落地被取出,动作潇洒到两人的手几乎都没有碰到。
被拿走杯子的男人愣神地看着谢霖将杯中的水倒进痰盂,将空瓷杯倒扣在桌上。
“霖没注意到瓷杯破损,请王爷赎罪。”
纪渊愣了愣,视线转移到刚刚被扣起的杯子上,虽然看不明显,但在杯沿确实有一处破损,不仔细看看不出来。谢霖依然垂着脑袋,似乎真的在等他发落,纪渊顿时百口莫辩,他刚刚只是捏着杯子走了神,怎么就被认为是嫌弃杯破了。
“我没有要怪你。”他无力地解释道,却又被谢霖怼了回来。
“霖屋舍贫寒,没有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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