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好似凝滞一般。
许久,纪渊先开了口:“你睡了很久。”
谢霖想要回应,却无法发声,只能咳咳两下,喉头发出诡异的动静。
又是许久的静默,谢霖忽然感觉有人碰了碰他的头发,像从发丝间捻去绒毛,纪渊又说道:“你再歇歇。”
接着人便走了,谢霖一直听得门一开一关,眼睛才从被面上挪开,头脑发懵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这殿中一尘不染,哪来什么多余绒毛。
适才给他送水的小太监又小跑着回来了,手里端了一碗银耳粥,谢霖依然不习惯他们喂饭,还是自己端着小碗一口口喝,听那小太监讲自己昏迷之后的事情。
“现下那叛军都往北去了,派了人去追,只是宫里的事情也多得很,约莫后日就是登基大典了,都忙着呢。”
谢霖心里念着崇明帝的事,于是追问道:“那先皇当时……”
“啊,兵变的时候先皇一直躲在皇宫密道里,可大概还是受了些惊吓,皇上一回来就让赵总管宣了诏书,不足半日就驾崩了。”
谢霖猜想大约自己昏迷后,纪渊已入寝宫发现了先皇驾崩,所谓宣诏不过是他同赵星含演的一出戏,思虑此处,如今纪渊虽已经登基,乾坤已定,不必多想,但谢霖心神难安,总觉得有些不妥。
“你还知道些什么,可以都给我说说吗?”
小太监表情有些犹豫,大概担心自己多说多错,谢霖宽慰他:“无妨,你且大胆说来就是,即使是市井流言也无妨。”
内侍年纪尚浅,约莫不到二十岁的样子,一听谢霖如此宽容,便打开了话匣子,说自己当天先是被爆炸的巨响惊醒,接着跟着人群逃窜,躲到了一口枯井里,这才躲过了骑兵的屠杀,约莫天将明的时候有了援军入宫,厮杀不过半日,宫中便全被凯旋的平王接管了,叛军余孽和剩余火药一直清剿至深夜,老皇帝叫了赵总管入宫,两人在里面谈了一夜,次日一早就宣了太子,午后便传来了崇明帝病逝的消息,听说几位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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