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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医治谢霖的大夫,当时他一打眼看那个昏着的男人,就觉得太瘦了,没有气血,大肉尽脱,是个短命的主,没想到一搭脉,居然真的是气绝之症,当天晚上就没救了。
还有火化谢霖的师傅,那是两个男人,一对兄弟,在村子里是砍柴烧炭的,当时谢霖断了气,三个解差没办法只能拖着尸体走,可天太热了,到他们村的时候尸体都臭了,可路还有很远,只好拜托他俩把人烧了,再带着骨灰上路。
“你们村子在哪?”年轻的皇帝发话。
“就在冀南,那三个官爷走了没几天后又回来了,变成四个官爷,说是要把人叫回去。”
纪渊没再说话。
不断有人被传来问话,一直持续到月底,皇宫终于安静下来。
纪渊从那些人的描述中还原了谢霖被押解的全过程,从一开始洞穿胸膛一样地痛,到后来惧怕惶恐,再变的麻木,一切不过只有十余天左右。
某个寻常的午后,德顺在屋内侍奉时,忽然听纪渊说:“他真的死了。”
那天纪渊接受了谢霖离去的说法,皇宫中没再进过外人,纪渊如往常一样上朝、仪事、用膳、就寝,仿佛一切没有什么不同。
有时德顺守在屋外,大半夜的,能听到纪渊在寝殿里说话,不知对着谁喃喃,一开始德顺被惊动,会进去应声,却会碰上纪渊扭曲却平静的表情,眼角泛光,像是哭过,或者刚被人亲吻。
纪渊总是呆呆地看着他,像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太监闯进来。
德顺讨个饶,小心退出去。
之后当值他便要细心听着屋里的动静,看是叫他还是在自说自话。
这样大约持续了小半个月,夜里就安静了,纪渊没再喃喃自语。
再之后的事,德顺就不太知道了,只知道敬王同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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