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烟火得趣一时,却不如种树自在长久。”苍厘不怕他威胁,依然淡淡道,“倘使今夜亮台起火,非但不能如王上所愿震慑两边,反会坚定两边结盟的决心。而借一方之手毁去另一方,可以完全避免这种情况,也会打消后来者的结盟念头。”
“哦,种树?”安天锦漫不经心应道,“你想如何种。”
“沙雅的新娘是为这次结盟的牺牲品。可她作为棋子,有自己的想法。”苍厘道,“种子已经种下,现在还需要一点水。今夜我来,是想讨两种最厉害的毒,急慢各一,要新娘自己选择。”
安天锦想了想,慢慢道:“你想帮天雍?”
“我在帮罗舍。”苍厘道,“沙雅无可惧。但大典在即,不必与天雍府起冲突。毕竟他们是圣阙的把关人,如果惹恼了,还是会对罗舍不利。”
安天锦笑了一声,“说白了,你就是担心被使绊子。”
“嗯,我一定要进圣阙。”
“这是缈姬的意思吗?”
苍厘垂眸。没错,这确实是缈姬的意思。现在,也是他自己的意思。
“不,是先人遗愿。”他抬眼,迎上安天锦探究的目光,坦然道,“毕竟,我永远是罗舍人。”
“我只知道你是缈姬的剑,她从来舍不得别人碰一下。原来你也能为我所用吗?”安天锦坐起身,倚上木案,玩味道,“那如果,我让你杀了缈姬呢?”
苍厘道:“这是王上的意思么?”
安天锦点了头。
“好。现在么?”苍厘上前一步,匕首出袖。
安天锦怔了怔,忽然就很开心了,“缈姬,你看,你果然把他杀死了。现在他听我的话。说杀你,都不带犹豫了。”
缈姬依然垂着眼,不出声。
“阿厘,缈姬可不是你能碰的人,记住了?你若是妄动她一根头发丝,就永远挂在城门上吧。”
苍厘默然片刻,“那么,王上意下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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