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秋水般一泓深瞳陷着他,镜台似的通澈见骨。面上却如明珠蒙尘,还落着几丝适才搏斗中未及拭净的血污。
这种眼神几乎立刻让苍厘想到长空。他心中莫名一动,慢慢走下去,说,“脸擦擦。我们坐一会儿再走。”
牧真一呆,着手蹭了蹭脸,这才反应过来,忙取帕子细细将脸擦过一遍。
“是我倏忽了。”苍厘席地而坐,从怀中摸出一块肉干撕成两半,“喏,你一直未曾进食,没力气了吧。”
牧真擦得用力,皎白面皮都起了微红。他放下手帕,无法拒绝递到眼前的肉干,接过便一口一口吃起来。很快吃完了,蹙眉锤了锤胸口,旁边又适时递来一只水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