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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牧真只能坐视不理,勉强压下这股子酒撩的心灾。
直到寇驰丽出声作别唤了“圣灵子”,他才抬了眼,故作矜持地点点头。却听旁地一声轻叹:“你也醉了?”
苍厘看着牧真这样儿就想笑。想是他未曾喝过多少酒的缘故,这醉态烧在他脸上,倒如暖阳渲在冻雪的山巅,风起霞飞,富丽幽美。
牧真只定定瞧他,眼底蓄了薄薄一层泪,映得眼珠粼粼。
苍厘觉得他有话想说却说不出来,也不欲引他开口,自个儿淡淡一嗤作罢,率先转道朝北甸去了。
牧真见他头也不回越走越远,糟乱的心膛又搅进一股子莫名委屈,这就拔腿追上。却如追那沙海中的水泊影子,无论走多快,他背影始终不远不近亘在眼前,丢不了也抓不着。
等苍厘再次停在早先拜会过的龙骨柱前,牧真也跟着停了。他怔望苍厘那些无法理解的举动,心中难以言喻的悸动愈酿愈稠,下意识竟要出手阻拦。待得反应过来,早将人抓在怀里。
牧真脸搁在苍厘肩上,双手交叠紧锁他双臂。苍厘胳臂快给人锢断,自抽了两下还抽不动。好在已将伪装布置完毕,否则这么突然打断,保不齐又得重来一遍。
“这么激动做什么。”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牧真低声吐出醉语,“我只是……难受……”
“哦。”苍厘想想方才寇驰丽那样子,“你不会也心里难受吧。”
“嗯。”牧真两臂钳子似的收得更紧。苍厘自觉成了个核桃,稍有不慎便要给夹破了骨皮,忙道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
“……不放。”牧真难过道,“放了你就跑,我抓不到。”
“我不跑。”苍厘头痛,这人酒品怎么差成这样。早知道先绕个弯把他送回去再来好了。
“你只不和我说话。”牧真道,“你为何总要欺负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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