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那人已将他的手虚虚拢在掌下。
席墨顿感血肉间狰狞的刺痛被拢在了一汪冷水里,仿佛真的没有那么疼了。
他好受一些,又看这人屈膝垂眉,分外认真的模样,只觉那雪一般的气息破衫而来,几要浸透自己的眉目。
很奇怪,明明是冰雪般凛冽的人,外头那层暖濡的烟雨却并未冻结,依然如故。
……那么,他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吧。席墨想,同娘亲,同曹先生,是一样的。
这样想着,席墨心中就踏实了几分,脑子也不犯浑了,“谢谢前辈。”
他见这人不说话,却不似前时一般心中忐忑,又看人收了手,从怀中摸出一截蜡烛,凑到炉膛边静置一刻,才起身放在灶台上,“这样点,莫再烧着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