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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就微微眯了眼,“我从小就喜欢雪,经常把花上的雪捏来当糖豆吃。”又道,“长老应该是扬州人吧,听说那边不怎么下雪……”
“……我亦喜欢。”
席墨闻言,笑意更深,这就抽了肩上包裹,开始往外卸货,“长老,这次的干椒味道可足,保管您满意!”说着又提出一尾石鲤并一只松鸡,“这都是我今日刚打来的。”
江潭点点头,又听小孩道,“您先上去吧,一会儿好了我叫您。”
他就走了。又坐回矮几旁,慢条斯理烹起了苦茶,边捧着一卷图册翻看,心中无端安宁。
那边席墨却暗自吃惊,因他去那小窟中汲水时,发觉满室贮存皆是生米莴苣之属,此外并无任何其他藏物。
他又回到灶台旁,往那近乎空荡的架子上瞅了眼,只一盒食具并几罐盐罢了。
……这人天天都在吃些什么?!
席墨一面庆幸自己带足了全套,一面好奇不已。按理说,如果江潭同老伯一样早已辟谷,吃喝只为满足口腹之欲并不为饥饱所困,那就该选些好料以慰口舌。又若是并未辟谷,就更应采存各样物料,否则仅是那两样米菜与盐,又怎能吃饱呢?
与到蓬莱前相比,席墨的刀工已大有进境。但若想将食材切得匀薄,仍需扶稳刀脊一道道对准。他此前尚未暖回来,刚又用了极寒的山泉洗手,动起刀来就只能更慢。
可他并不着急,只垂着眼,用心将那鱼肉片成飞雪般剔透的薄片。
今天值得好好纪念,再过得慢一些也行。
江潭那簿图册看完了,正要去拿下卷时,就看席墨在梯口冲自己笑,“长老,饭好了。”
一道山椒鱼并一道白斩鸡在盘中摆成太极图样,两边各一碗浓香四溢的鸡汤面,葱花蒜苗上浮着只颤巍巍的荷包蛋。
江潭坐在桌前,将那阳春面看了一会儿,才道,“今日是……”
“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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