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墨松了口气,“那长老平日喜欢喝什么茶?”
“皆可。”
今日的江潭,格外惜字如金。
席墨攒了一肚子问题,却只能尽数散了,只留下那个最重要的,酝酿到蒸饺羊排赤豆饭皆数下肚,火堆又需要添柴之时,方才开口,“我这些日看了长老的图纸,有了些新的想法。”他道,“既然金石那等本无灵窍之物可以开窍,那么人为何不能开窍呢?毕竟人体的经络图基本一致,该比各不相同的石头更容易摸索。”
江潭抬了眸来,“金石之属本无生命,切表如里,可随心改造。而人之根骨埋于血肉,剖陈而视,位置皆有不同。且有灵之物孔窍天成,非后天所能增减。”
席墨一时怔然,却是听懂了,“这么说,无论草木人兽,凡是生来就有灵窍的,便不能再开窍了么?”
江潭顿首,“能够吸纳灵气者本为造化所钟。后天再造,则为秩序法则不容。”
席墨便再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江潭又看了看他,也未多言。
两人溪谷别过之后,再见已是来年夏天。
彼时,席墨已征得老伯同意,在柴房旁开辟了一小块园地。
耕种前,他将与老伯初见那日掉落的半颗牙埋在地里,诚心许了愿,就当讨了个彩头。然后便持犁耙,将地翻整一新,又将前时收集的良种,分片撒播下去。
蓬莱仙洲遍布奇水异壤,不同搭配适宜不同灵植生长。席墨将地隔作六块,权作尝试。只待夏秋之时,便能知道写在纸上的想法,究竟有几个能成真。
而他这种子撒下不久后,老伯便道仪要峰人将来,让他跟着去将几片区域的石傀回收,以免人家授习时误伤。
在柜格松下,席墨第一次摸到了石傀。这据说能手撕蛮牛的凶物看着莽如洪丘,却生着一双圆豆子眼。因为没有
脖子不能转脑袋,只那眼睛跟着他手中灵引来回滴溜。
席墨知道这物看着乖巧,却是不能长碰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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