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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而今这一席攒花般的延陵菜,却叫席墨蓦然开窍。
果然还是要从吃食上下手吗?
这般一想,倒是为之解颐。
他这边吃得开心,那头崔仰晴已撂了箸子,“我出去走走。”
崔皓自是宽待,“好,多添些衣物再去。”
崔仰晴一走,宁连丞就跟着站起来道别,席墨自然紧随其后。
正得崔皓之意。
“师姐,螃蟹还挺好吃的。”席墨露着一口小白牙,“看来,柿子茶是用不上啦。”
说着就自袖中落了绵石来。随意一抛的间隙,崔仰晴福至心灵般旋身一指,正正将那石头打进了崔夫人的汤碗。
席墨手搭凉棚,边听屏风后传来的惊叫声,“哇,师姐好准头,这么远都没碎的。”
宁连丞一时无语。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只温然道,“趁着雪不大,我们先进城吧。”
仙派之人在外时,向来遵循低调之则。纵那一身云袍足够惹眼,也总不会着意显露仙法,引得旁人无故驻足。
三人未启屏障之术,就这么冒着飞雪,一步步走进了延陵城。
甫出甬门,便见长街一带檐牙交错,各色幌子并麒麟灯参差招展。夜雪之中,沿街摊铺仍灯火通明,端得是珠犀琳琅,膏粱满目。
远处戏台高搭,其间华衣宝冠,霞飞翠舞,箫鼓连绵,绕梁不绝,兼有锣钹奚胡之声,合着熙攘人群里不时爆出的欢笑,热闹得很。
那禳厌戏便是《苏幕遮》。即着俳优戴怒纹面,并披纱高冠及琉璃宝服,以木樨花浸水,沾洒行人;或持木樨搭钩,捉人为戏。以此息妖邪扰舆之难,镇恶鬼食魂之灾。
近来赤星灼夜,九州各地流言四起,百姓忧心惶惶。今儿便是天寒地冻,这节戏仍有一众人等自发参与,合着就是为了纾解满腔郁气,祈求上苍庇佑。
宁连丞观望片刻,便道,“这古戏传为旧时妖族之礼,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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