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救不了这么多人的,只能一视同仁,干脆都不救了。”
“可你和他,”小孩手一指,“不是在救人吗?”
斐守岁一滞,脸上仍带着亲近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这些举动算不上什么救人于水火,而只是自私自利的自救。既是自救,他便也将自己放在了刍狗之间。
听他轻笑一声:“是谢伯茶在救人,我不能算进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小孩捏着烧饼,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个复杂的问题上。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斐守岁站起身。
此刻,金乌的光穿过厚重的云层。
秋日开始刮起刺骨的冷风。是昨夜的大雨,带来了一场秋寒。风吹鼓着两人的衣衫,试图吹散小路尽头的大雾。
斐守岁掖着衣袖,笑道:“天越来越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