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守岁应了声,正要拉着陆观道走。陆观道却死死站在原地,双脚像是黏在地上了,一动也不动。
老妖怪回头。
小孩很不好意思地扭捏着袖口,眼神飘忽,遮遮掩掩地说:“抱我走呗。”
“……”服了。
斐守岁叹一气,为了早些到客栈,他俯身抱起小孩。
小孩很轻,不费多少力气。
这些日子风餐露宿,虽比起之前有了上顿没了下顿好,但陆观道还是瘦得很。斐守岁抱着,就像揣了一只小兽。是没有毛茸茸,整日不是在撒娇,就是不自觉卖乖的小兽。
可是没辙,总不能一狠心丢下他。就算是走远了,陆观道自己也能跟上来。往往还会大哭一场,哭得惊天动地。
这些,斐守岁是体验过的。所以斐守岁也懒得再丢下陆观道,带着吧,也算是路途遥远,有个取乐的。
斐守岁跟上谢家伯茶的脚步,三人隔着一些距离。
周遭的树影绰绰地摇动,好似是一点点在靠近,花瓣稀里哗啦地落下来。
肩上趴着的小孩时不时问他。
“还有多久呀?”
“别急。”
斐守岁借着纸扇发出的光,一路慢悠悠地走。
树林的影子排山倒海一样左右涌动。夜是深黑,海棠花没有香味,能触到的也只有雾气的湿润。
陆观道紧紧抓着斐守岁的衣襟,时不时问一句。
“黑吗?”
斐守岁总是漫不经心地回答他:“把眼睛闭上就好了,很快的。”
语调是温柔的,却只有斐守岁自己不知道。
过一炷香,出了林子。
黑夜的尽头,马匹嘶吼的声音刺入安静的夜。
打眼去看,就在石板路旁,倚着山壁有一座高三楼的客栈。客栈的屋子星星点点亮着几间。大门微微阖上,门旁挂了两只红灯笼,左右各写一个“福”字。而客栈匾额便是谢义山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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