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摸斐守岁的手背,轻着声音传道。
“不舒服吗?”
“是。”
斐守岁蜷着眼帘,朦胧之间听到谢义山在笑,不过并不张狂,是一种大事已了的爽朗。
听一句:“老夫人客气,既然我来了就必能将宅子周围的邪祟驱赶。只需连着做法三日,便可还少夫人百岁安康,还老夫人一个清净园子。”
薛老夫人回答:“那就太好了,实在是有劳道长。若道长不嫌弃,可在小宅落脚?我已差人备了素斋暖茶。”
“既如此……”
谢义山转头看一眼陆观道,表示在场的还有他这个“师叔”。
小孩子不敢忘,故作深沉,压低一句。
“有劳。”
也不知最后又呼噜呼噜地说了些什么,斐守岁全然没有在听。
周遭的是香到极致的腐臭,那异香扰得他眼皮子不断合上。
斐径缘总能感受到似曾相识,不光是亓官家姑娘身上有过,他必然在某一个地方触碰过,不然不至于如此抵制。
老妖怪皱眉沉思,想到死人窟所在的那片荒原,又想到一路而来的村镇冤案。直到陆观道拍了拍他的手背,他才将注意拉回屋内。
“嗯?”
“走——了——”
小孩子传来的声音拖得很长。
斐守岁不紧不慢地抬眼,便见谢义山已在旁等他。
起身微微低头,白帷帽倾斜,礼数做尽,这才脱离了北棠娘子的宅子。
一出门,异香被阻绝。
秋日凉风扑鼻,断断续续飘着雨丝。摘了帷帽,斐守岁看到满园的枯黄,仅剩海棠花稀稀落落地掉着。
没有婢女在的院落,更是寂寥。
绕出这四方天地的小园。薛老夫人派了个岁数不大的丫鬟领三人前往客居。
领头的丫鬟走得很快,不过一刻钟就到了。谢义山抢先一步踏入园内。丫鬟只好留步等着落后的斐守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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