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又在哈哈大笑,便是扯斐守岁为妖不作恶,反倒手上一条人命都没有的事。
“你这样的妖,到底还算妖邪吗?”
鬼使的讥笑下。
陆观道睁大了眼,看着斐守岁皱眉,眉心痣红得能滴出血。
小孩还没有长得很高,他伸手够不到斐守岁的脸颊,便站起来。
不搭理黑白鬼使。
老妖怪垂着眼帘,笑道:“怎么不坐着了?”
小孩仰头盯着斐守岁,手抚上斐守岁的额头,指腹划过那颗红痣。
“好痛。”
“痛?”斐守岁眼波婉转,打量小孩,“你没受伤。”
“不知为何,我的心好痛。”
陆观道不自知地蹙眉,小手从脸颊滑下,落在斐守岁的心前。
那根黑锁链霸道地贯穿了身躯,搅动皮肉与魂灵。
“真的不能动它吗。”
斐守岁摇头,垂眸:“你听到了……鬼使说,我要是能撑过一炷香,阿珍姑娘就不必死。”
“要是你死了……怎么办?”
“啊……”
斐守岁却不说话了,低垂脑袋,放在阿珍姑娘身上的手掌也早已收回。
谢江两人察觉异常,迟迟不敢动身,他们能明显感受到屋外确确实实有不寻常的东西。就如斐守岁给谢义山交代的,他们只好按兵不动。
眼见着斐守岁将要口吐鲜血。
谢义山实在是按捺不住,从衣襟里拿出符纸,传音道:“斐兄,是不是黑白无常在作祟?”
斐守岁偏过头。
“谢兄稍安毋躁。”
谢义山咬着后槽牙:“我再稍安毋躁,就不是人了!”
没等斐守岁开口劝,谢义山掏出的符纸摆成法阵,围着内屋形成一个圆区。
白亮的光笼罩住房间角落。
豁然。
看到两条黑锁链交叉在屋子中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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