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着顾扁舟。
骨节分明的手拽着纸鸢,一阵风而去,吹卷起地上的花瓣与落叶,纸鸢变成了阮沁夕的灵魂。
顾扁舟的手正掐住女儿家的长发,宛如拖拽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。
斐守岁心里头叹了声,终究不该误入他人因果,结局总是一样的,什么都改变不了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陷囹圄。
脚步不减,离着顾扁舟愈发远了。
两人在小路处拐弯,望向黑夜里独身一人的绯红,倒是几个月前,斐守岁也这样走过夜路。
小小箱笼,撑起一把油纸伞,总一人避雨,一人乞食。
身上挂件的呼吸很重,好似在提醒斐守岁,今夜这路上不止他一人。
……
黑呜呜的夜,明月也不见了,看四下无人,斐守岁用纸扇变出光亮,偏见小小圆区里泥泞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