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就不必日日待在棺木里头,靠那些微不足道的花儿来苟活……”
花儿?
斐守岁记得阿紫客栈后院的满屋鲜花,还有攀上陆观道脚踝的藤蔓。
那些花儿原是养分,不过为何盯上了陆观道。
莫不是陆观道一身的好血?
倒也是。
老妖怪抽出腰间纸扇:“江幸你不放在眼里,我呢?”
花越青脸上的嬉笑猛地坠地。
“你?”花越青指了指自己,“你要同类相残?”
“……”
斐守岁不言。
花越青扔开铁锹:“为什么?!你明明是妖,偏要与妖为敌?好生奇怪,这世上还有这样怪的事情!镇妖塔里从未听闻过这般故事,许是我见识太少,太少了……”
老妖怪垂下眼帘,执扇浮在空中亮出莹莹的光。
扇面一开,对着花越青的是不久前收入的海棠镇图。
“这是何物,连环画?”
紧接着,执扇微微上下扇动,斐守岁抬眼笑对花越青。
“不用等到明日,你今晚就能见到她。”
话落。
墨水从纸扇扇面喷出,一个个水墨人儿接踵而至,像是从竹篮子倒出的黑豆。
打头的三人。
着粉裙,戴玉钗,一面白纱罩青容。
一模一样的脸,不过一个年纪略小些,另外两个点了花钿,抹了胭脂。
花越青心头一紧,咬紧了后槽牙:“假的。”
“假的?”
斐守岁掐诀,周身灵力汇聚,光亮绘出他波澜不惊之情。
“花越青,我的幻术千年来没有姓名,就在不久前有人赐了名号,你可想知道。”
花越青凶了面相:“干我屁事!”
“便是最适合花兄的一词,”
斐守岁接下纸扇,运转灵力,墨水人儿一齐涌向花越青,“乃一枕槐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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