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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斐守岁正摸着盲,与陆观道一块儿扶起女儿家。
“这姑娘……”军师然,“妖邪入体,须得速战速决。”
此话戳中了谢义山的软肋,江千念怕他丢了性命没法交代,他何尝不是。
咽了咽干燥的喉,鼻腔涌上一股子铁锈味道。
冷风拂面,撩了额前,吹起谢义山的长发。
他惨笑道:“怕是要死在这儿了……”
言毕。
谢义山轻轻甩了甩碎发,垂眼看着手中双棍,血丝布满他的眼眸。
片刻,他毅然决然举起双臂,青筋绷在手臂,用尽力气朝鼓面一击。
轰声,鼓震似雷鸣,如巨石滚落,地动山摇,浓雾泄了洪般朝路两边的海棠树沤开。
打头说话的和尚大喝一声:“哈哈哈哈!管他亲不亲的!”
人头攒动,轰隆隆有提枪拴马之声。
天罡地煞静候谢伯茶指挥。
唯独伯茶自己汗如雨下,力气耗尽说不上话来,虚脱似地抓住鼓边两铜制的耳,正蔫蔫地看向路边三人。
斐守岁背着江千念,陆观道在前头跌跌撞撞地引路。
而他垂眸,脸色白如纸:
“江幸……你可别忘了给我……点烛上香烧纸钱啊……”
一口黑血冲出他的牙齿,吓得他立马捂住不停吐血的嘴。
血珠子沾上他的手心,指甲缝里嵌入的也全是深红,那血还污了他的脸谱。
实在是预料不到会有这般下场。
大山安静,好似只有他们在上演闹剧。
山腰的寺庙每隔一段时候便飘来幽幽钟声。
谢义山眨眨眼,他听到涓涓钟鼓,流入他的心识。
那钟声宁神,伯茶便干脆不捂嘴了,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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