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。
雪狼背手,当作没有察觉异样:“回得来才是本事。”
这倒是句实话。
陆观道垂眼,便看他拿过空中画笔。一握,墨水收拢,大雾从墨水中生,缓缓向上攀爬,爬上细腰,爬上肩头,宛如窄门初启,雾气浓到一下子吞噬了人影。
而大雾中的人儿不知何时又高了三寸,他俯身抱起斐守岁,一旋身子,头也不回地踏入窄门。
人走了,雾还在。
且雾气实在浓得可怖,没见过如此阵仗的北棠默默移动身子缩在谢义山旁。
女儿家小声压着口中尸气:“道长,道长,这是怎么了?”
“救人罢了。”
谢义山瞥一眼北棠,看着面前的活死人,有些说不出的情绪鲠在喉间,也就不想回话。
外头刀剑声还在响,不过没有适才那般夸张。谢义山打眼去瞧,看到江千念被砍了一半的长发亮在他的视线里。
谢家伯茶惊愕,又瞬息藏去情绪:“爹娘留给她的东西,她是最宝贝不过的……”
碎语落。
闻有浓烈异香,谢伯茶与雪狼一齐回头。
香的源头却不是北棠。
女儿家摆摆手,那手青紫,她的唇瓣又白如瓷器,很难不联想到她身上。可谢义山与她靠得近,只能感触尸臭,其余的并非北棠之过。
北棠笑了下。
“我身上该是糜烂之气,与这香无关。”
谢义山听罢,连忙宽慰:“并非疑心你,只是这香来得奇怪,才猜想是不是花越青的幻术。”
“如你说,此香在别处也有?”是雪狼。
“是,”
谢义山颔首,“薛宅,阿紫客栈,乃至海棠镇的……海棠树下?!”
恍然。
谢义山视线移到江意身后的海棠树。
那瘦树高高长,叶片一直长青,海棠花在树冠里头一簇一簇地开着。明明落了一地的花瓣,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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