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澡,一个大大的木桶,里面温吞的水卷过,而陆姨会用葫芦勺子舀水浇在他的背上。
就似这般的暖,抚摸着陆观道的身躯,但他也知道陆姨不在了,陆姨走了,幻术能变出来的永远无法代替过往。
所以他要努力去抓牢身边人,哪能推着他跑,他就跑了,头也不回一个。
陆观道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,他咬唇压抑,与大火言:“不准你点燃他们,一个都不准……”
“要是只留我一个人了,晚上这么黑,这么长,我该怎么办……”
“明明能抓住的,已经松开过一次手……我、我……”
从水中坐起身,看水发了疯,竟妄想填满深渊。
陆观道用他长大的躯壳,不停地抹眼泪:“我不会再跑开了……”
“要是跑开,她定会说我无能,怪道寻不找他……”
猛地睁开眼,已经哭得布满血丝的眼睛,呆呆地看着深渊峭壁上的枯枝。
“她……祂……”
陆观道吃痛地捂住了头,“她不准我记起她,不准……”
就在那些痴话说出口的时间,巨浪轻易地吞噬了深渊。
浪卷长空,扑灭岸边大火。大火无法后退,被浪花一下吃尽,吃得独留呲啦啦的声响。
尸躯血水被大水冲散。
刹那,空气中没有灼热与尸臭,有淡淡花香不知何处起,沁人心脾。
陆观道脑海充斥着乱七八糟没有头绪的记忆,痛得他只能捂着脸躺在水上,呜呜哭个不停。
水不停歇,终是漫得没有边际,盖过死人窟的面貌,也将那槐树圈在怀里。
小孩子的哭闹听着比风声都要伤心,四周也就只有陆观道一个活人,一个声音,寂寂地打着。
陆观道歇斯底里,看到无路可走,却又有水引他见槐树,他的本能抛弃了记忆与痛,手脚并用,撒丫子爬起来。
爬着爬着成了跑。
跑得狼狈,他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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