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过于空广,杳无人烟。宁愿是大漠孤烟,却不想着水绿草高而不见牧民骑马飞驰。
斐守岁感受到了冷,明明鸟语花香的天,总让他觉着冷似荒野风暴。
拧一把头发里的水。
四处张望。
“这可不像海棠镇北家的样子。”倒是不该寄希望于他人。
斐守岁甩了甩水珠,随手幻出画笔与纸扇。
画笔悬于面前,他伸手接住,墨水从笔端裹住全身。
很快散开。
一旋身子,小斐守岁的羸弱散得无影无踪。
随之从墨水中走出的是长大的斐守岁,他很是自然,抬脚踏开地上阵法,掸掸干净衣袖,准备点墨逃之夭夭。
墨落青草,斐守岁执扇,他之术法幻于荒原,便见浓绿被画笔夺走,徒留黑灰白三色。
随后万物色彩调和,一下子凝在笔端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