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话时,声音也染上薄怒。
“……才不要。”
“可是黑色蕾丝真的超级特攻——求求你了纱绘子!”
“……”
——刚才都要说出这是一生请求的太宰就差在地上打滚撒娇了。说不清是不厌其烦还是一时心软,纱绘子也就半推半就地妥协。
现在变成了一起滚……这是可以说的吗?
——得寸进尺,攻城略地。
没空想起这两个异常适合概括此刻场景的词,纱绘子咬着唇含着泪被压着紧紧贴在镜面上。
时不时她也得以离开这一片坚硬冰凉,但很快又会被重新压回去。能做出的最后一丝努力,是尽可能扭过头去,不去看镜中与本我相贴的那张被蒸腾水汽熏得通红的脸上,究竟写了多少羞耻和难耐。
但是有人非要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