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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贺敏敏把剪刀扔到席子上,双手捧住发烫的面颊,心中暗骂自己是女色狼。
楼下就是小吃店的厨房,不管是做饭还是烧水都很方便。不像“绿宝石”那边,每天早上整栋楼的女人们不是抢马桶,就是早早去楼下抢地方生煤炉,劈柴爿。
店里很长时间没有开火,冰箱里也没有什么食材,江天佑只好找出点面粉摊了两个饼。正在煎荷包蛋的时候,看到贺敏敏手里拎着个马桶,哼哧哼哧从楼上下来。
这马桶簇新簇新,属于贺敏敏的嫁妆,江南人俗称“子孙桶”。
江天佑回来的时间太晚,贺敏敏日思夜想的抽水马桶终究没来得及实现。
“你放着,一会儿我去倒。”
“那不行,我妈说的,让我今天一定要去粪站倒马桶,而且必须一大早去。不然我干嘛定闹钟啊。”
江天佑先是一脸疑惑,接着眼珠一转,不由得笑出声来。
“你等等,先放着。”
江天佑放下锅铲,走上阁楼,不一会手里拿着个东西下来。接着打开马桶盖,倒进去小半瓶。
“你干嘛?这什么东西啊?”
贺敏敏夺过瓶子一看,是用来擦伤口的红药水。
“啊……”
贺敏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,顿时羞得什么似的,抬起胳膊挡住面孔。
“你以为你妈让你去倒马桶,就真的是因为倒马桶啊?戆伐啦?”
江天佑转身洗了洗手,继续摊鸡蛋。
贺敏敏看着他的后脑勺,觉得自己要烧糊了。
早晨是上海一天当中气味最难闻的时候,屎尿味和煤球、柴爿的烟火味交织成了这座城市平民生活的底色。很多年之后,有人说上海的城市香味是咖啡的气息,那他一定没有经过 80、90 年代,没有在石库门弄堂中生活过。
贺敏敏一手拎着马桶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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